第二百五十三章 快去请大孙回来!_人在大宋,无法无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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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五十三章 快去请大孙回来!

  司马光也就骂了一句王安石“不晓事,又执拗耳”,双方最多就是争论的面红耳赤,倒不至于破口大骂。

  明朝就有意思得多,对骂都是小事,一言不合就演全武行,激烈程度倒是比宋朝强不少。

  但随着争论加深,双方就不可避免地开始上升。

  有人说道:“臣弹劾范仲淹任人唯亲,御史台皆是他的耳目。我听说进言的人都希望陛下以尧、舜,而不知道要求辅臣以皋、夔。陛下有采纳规谏的明,而辅臣却阻塞了言路,长久以往,国家如何安宁?”

  “哼!”

  变法派御史立即驳斥道:“御史台上对得起天子,下对得起庶黎。亦从未阻塞过天听言论,此抑损之说,子虚乌有,汝等要诬告构陷否?”

  “太祖皇帝鉴前代之失,不设丞相,事归部院,势不相摄,而职易称。其时官阶未峻,无专肆之萌。百年来,即有擅作威福者,尚惴惴然避宰相之名而不敢居,以祖宗之法在也。”

  又有人道:“今政制院立,范仲淹安然以宰相自居。其军中又树有威名,时不宜再掌政事。谏官因事论及,必曰:“吾守祖宗法。”臣请即以祖宗法正之。”

  “祖宗朝,一切政事,台省奏陈,部院题覆,司监奉行,未闻宰相有举劾也。新法之下,人人无所遁形,事有利弊,皆能分清对错。”

  变法派驳斥道:“无管当朝权贵,亦或者王公大臣,皆按部就职,凡有过者及时能察,此非祖宗之愿,天下之愿者?”

  “考成定令,御史考成章奏,每具二册,一送政制院,一送检法案。府衙延迟,则部臣纠之。诸部隐蔽,则谏臣纠之。御史隐蔽,则内阁纠之。”

  反对派继续说道:“夫部院分理国事,谏臣封驳奏章,举劾,其职也。宰辅衔列翰林,止备顾问,从容论思而已。仲淹创为是说,欲胁制臣等,拱手听令,祖宗之法若是乎?

  “无人胁制尔等,皆是为国效力,况祖宗之法便令百官各行其职,诸臣懈怠,御史台有责促其行事,这亦是御史自设立以来,千百年之未变之法也!”

  变法派同样继续反驳。

  “新法下,近中外臣僚或大臣交攻,或言官相讦,始以自用之私,终之好胜之习。好胜不已,必致忿争,忿争不已,必致党比。唐之牛、李,其初岂不由一言之相失哉?是为竞胜。”

  反对派又说道:“佞谀成风,日以浸甚。言及大臣,则等之伊、傅;言及边帅,则拟以方、召;言及中官,则夸吕、张复出;言及外吏,则颂卓、鲁重生。非藉结欢,即因邀赂,是为佞谀,如此岂能长久?”

  “呵,尔等也好意思提及伊、傅,方、召,卓茂、鲁恭?新法当中,纠察了多少贪官污吏?吕夷简之子,漏泄除拜以市恩,时人比之窦申。吾观之不似窦申,乃吏部尚书也。”

  “休要巧舌如簧,我等担忧的是国之不国。今得一严旨,范希文辄曰“我力调剂故止是”;得一温旨,范希文又曰“我力请而后得之”。由是畏居范希文甚于畏陛下,感居范希文甚于感陛下。威福自己,目无朝廷。祖宗之法若是乎?”

  “令国之不国的终究是尔等,上下作乱,欺瞒陛下,穷搜黎民。今朝廷厘清吏治,还朗朗乾坤,尔等却为贪腐张目,何其猖悖?谅尔等鼠目寸光,又怎么知道此番新法政令之下,政治将如何清明?”

  随着事态愈发的严重,赵祯坐在台上又没有及时打断双方互相辩论驳斥,没一会儿的功夫,原本还算整齐的朝廷上就变成了菜市场,变法派与反对派已是泾渭分明。

  其中大多数人都是保持中立,但随着吕夷简、盛度手下的党派人员率先发难,随后大量的中间派也琢磨出味道来,立即开始上阵。

  主要是考成法确实不得人心,不管放在哪一个朝代,谁都喜欢自己当着官,手里捏着权力,没那么辛苦没那么累,吃着火锅唱着歌,还把妹子搂在怀里,就把这官当了,钱贪了,过着潇洒的人生。

  结果考成法出来之后,每个官员都必须认真完成工作,弄得好像上学的时候每天必须完成作业一样,这自然是不被众人所接受,因此趁着这个机会,马上都加入反对派中。

  事实上后世打工人都厌恶这种卷法,看似是民心所向。但实际上后世打工人拿着几千块钱工资,却被老板PUA。

  老板们嘴里喊着,你不要问公司能给你什么,要问你能给公司带来什么,又提倡什么员工要奉献,还说只想着挣更多钱跟行尸走肉没差别,钱不应该是大学生的梦想,钱是奋斗的结果云云。

  一旦遇到好的高薪工作想跳槽。

  原来的老板还嚷嚷着,我花钱培训了你,我付出了那么多财力人力物力和时间,你拍了屁股就走了,那你下一个单位最少要赔偿我的培训费之类的话。

  这种情况下纯粹就属于剥削了,那年轻人能惯着才怪。

  可在古代当官就不是了。

  特别是宋代。

  不提那高额的工资,单说当官之后的生活就远不是后世打工人可比。

  所以讲道理的话,朝廷既然花那么多钱养你,你每天认真干活,辛苦一点难道不是应该的事情吗?

  然而古代官员们就是不干。

  我就是想拿钱不干活,你要是逼我干活,就联合起来反对。

  这不扯淡吗?

  但现实就是如此。

  特别是在涉及到了吕夷简和盛度的儿子之后。

  归根到底,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。

  很快,随着辩论愈演愈烈,慢慢地就已经开始往党争的方向发展。

  大量官员弹劾范仲淹,有说他在军队里威望太重,不应该担任宰相,这样容易出现权臣之类的话。

  也有说他在御史台安插了太多耳目,以此监视百官,这样只会让百官畏惧范仲淹,而不是敬畏皇帝,从而让皇帝的权威大落。

  更有甚者已经在隐射范仲淹可能会造反,如王莽董卓曹操一样,对皇权产生威胁。

  到了最后,整个早朝都乱成了一锅粥。

  赵祯看着下面这一幕,不由自主地对吕夷简深深地感到失望。

  他明明知道,改革势在必行,却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,如大孙说的那样,成为了历史上的保守的利益集团。

  为此甚至也跟历史上的那些反对派们一样,构陷范仲淹。

  难道吕夷简不知道,在赵祯已经明白了很多事情的情况下,这样做只会皇帝加深对他的不满吗?

  也许他知道。

  但那终究是自己的两个儿子!

  赵祯看着下方面目呆滞,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吕夷简,没来由感觉到一阵心烦。

  他倏地站起身,走到王守忠旁边,只留下一句:“快去请汉龙回来!”

  随后拂袖而去,只留给百官一个气恼的背影。

  事情。

  终究是到了要请大孙回来的地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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